Tan Wah Pheow Quotes 5

"I am not responsible for your stupidity."

sleepless

she sat by the bedside
silent, staring into space
the fluorescent lamp trickles
pouring slowly against the night

“wake up, wake up, grandpa”
she bellows, her voice cutting
into the night, “wake up”

her husband stirs slightly, and
then turns in his sleep
“i’m ninety three, have three children
i have seven grandchildren, one great-grand daughter.”
she counts, still sitting by the bedside

“wake up, wake up, grandpa, grandpa”
finally he awakens, asks “what?
why are you not sleeping, it is late, why
is the light on, why am i awoken, why
have you not slept.”

she doesn’t answer, continuing her
silent stance, like a statue, but not
buddha, she is not a vegetarian, not
jesus, she has never heard of him
but a statue, can you imagine
she just sits there, asking “why am i not asleep?”

“you think too much,” her husband snaps
irritated and impatient, “just sleep, and
stop shouting. you’re waking up everybody,
everybody is sleeping now. just sleep. and switch
off the lights.”

but she sits, staring onto the white walls
no one knows what’s in her mind, not even
the snoring sound could calm her down

her grandson walks past the room, exclaims,
“damn it, granny, why aren’t you asleep, it’s
late, three in the morning, and i thought i was
late, i thought only i needed to forsake sleep
for work. damn it, sleep.”

and he switched off the lights, went straight to
his bed, and slept like a log, dreaming of happy
things and tomorrow’s work, the day after tomorrow,
the day after the day after tomorrow, and the next new year

but the lights came on again, she
settles in the same position, the same side
staring at the same wall, noticing a crack
on the wall, tiny itsy bitsy ants crawling in
and out, and in, and out. but she doesn’t kills
them, not with her slippers as she usually
would, she just wants to sit silently tonight
staring at the wall.

she hear raindrops, and wind, and more raindrops
is there a storm brewing, she thinks of the windows
but she doesn’t move, she just sits there silently
and then speaks to herself again, softly “i’m ninety three,
have three children, seven grandchildren,
and one great-grand daughter.”

the snoring stopped, and he woke up
again, irritated, asks, “and why is the light
still on, why are you not asleep, why?”

she doesn’t answer, but just sits, facing away
staring at the same white wall, the ants have
disappeared from sight, but the crack is still there
frustrated, her husband got up, walks to the
light switch, turn off the lights, and went back to
sleep, dreaming of his happy childhood, his first kiss
and some other things, some forgotten things

but the lights went on again, this
time she chooses to stare at the ceiling
but still sitting at the same position, slightly
arched against the wall, watching the
fluorescent light paint the ceiling from
white, into a brighter white, watching for
cracks in the ceiling, but she doesn’t find any

and she kept on watching, until the clock
struck four, then five, then six, and her
granddaughter came by, with school uniforms
and all, asking, “hey granny, why are you up so
early, are you going somewhere?”

she doesn’t answer, her granddaughter doesn’t
care, she’s late for school, she forgot to do
her homework, and needs to think of an excuse
but her granny, she just sits silently on the bed
by the side, watching, not the ceiling, not the wall
not anything, waiting, till the dawning daylight
consumes the brightness of the fluorescent lights,
until from somewhere outside the window, the
birds started chirping, singing, whatever, somewhere
further, a car engine starts.

then the clock struck seven.

Amana Colonies, Iowa 

道德虽可贵，包容价更高

（刊登于联合早报，2006年3月25日）

如果这个世界所有人的看法都一样，大家所谓的道德标准也必定相同。然而，这世界不是百种米养一种人，而是一种米养百种人。

因此，针对许振群先生于3月20 日和吴伟材先生于3月21日的批评，本人有不同的看法。吴先生认为 “社会道德不该是一种个人独断支持和阐述的价值体系”，本人不仅完全赞同，而且此看法就是本人在较早的文章想要说明的。然而，对于社会道德应该是一种 “得到持有各种合理的人生理想与价值体系的人们一齐发展、完善，并共同支持” 的价值观之说，以及许先生在文章里说 “既然道德是大家所公认的准则和规范，又何来公说公理，婆说婆理的不义之争？” ，本人不能完全赞同。尽管此话听起来有道理，不过却有个不成文的假设，就是这个社会所有的人都能够认同相同的准则和规范。然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实。

在每个人的道德观不同的情况下，法律就是社会准则和规范的最低底线。这容许不同价值观共存的空间，但却又保证整个社会的结构不会因此崩溃。许先生所指出的新加坡政府最近考虑制裁那些出国嫖雏妓的国人的例子并不与以上看法相抵触，因为这代表嫖雏妓的行为已经越过了准则和规范的最低底线。

许先生指责本人认为家教同个人的道德并没有因果关系，我想他是误会本人的说法了。我并不否认家庭和谐对个人身心发展的重要，只是指出上一辈的人认为年轻人做出 “不道德” 行为时就轻易把此归咎于 “家庭不和谐”，其实忽略了另一个更重要的因素，也就是两代之间的价值观的冲突。就算生活在同样的和谐家庭，父母和子女的看法也不尽然会相同。

许先生也在3月7日也对本人曾经质疑为何学生不能穿白色鞋子以外的颜色鞋表示反对的看法。尽管这是本人两篇不同的文章，不过其主导思想却一致，讨论到有关容忍和包容的课题外，还质问一味使用笼统的 “道德” 和 “规则” 劝导青年是否有效。

懂得容忍和包含不同的价值观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在多元文化的新加坡社会里，要不然就很容易任性地把自己的价值观强加在他人身上。本人较早前提到自己对于大众轻易打出 “道德牌” 有些不安，除了是因为这代表整个社会的包容度不够高之外，也是因为本人觉得这是非常懒惰和无效的做法。很多时候我们不试着去了解他人与我们不同的观点，或者是站在他人的立场上思考着问题，或者就是试着包容他人与我们的差异，或者是透过合理的解释来劝导他人，反而轻易地利用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规则或者是笼统的道德观否定和自己的价值观不符合的看法。

我并非叫大家都摒弃自己的道德价值观，因为就如吴先生所说的，即使法律不规定，我们也可以自身去从事高尚的行为。我也不是想对垒年轻人和成年人的道德价值观，因为这样只是把持有许多不同道德观的人硬生生地归类成两个虚假的极端。

我完全尊重许先生和吴先生的看法，因为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德标准，所以也不愿把自己的道德标准强加在他们身上。然而，我也希望许先生可以稍微考虑到每个人都不同的道德价值观，不一定是和你的道德观不同就得 “加以纠正”。我不要求各位认同本人的看法，只求各位在反对的同时也保留一份包容的心。

Iowa City City Hall 

Tan Wah Pheow Quotes 4

"If you attempt to deny one of your opponents by agreeing with another, that is called unprincipled. Or politics."

Tan Wah Pheow Quotes 3

"I have no problem with faith. I think it is the single most important thing in our lives, and I know a lot of my friends probably can't get through life everyday without it. I can't get through life without faith. I mean, how does one find hope to live when we all know death is our only common fate? Hence, fatih is important.

RELIGION, on the other hand, is the root of all evil."

Tan Wah Pheow Quotes 2

"Tolerance is having the patience and grace to allow lesser men to air their stupidity."

Clouds II 

Horse Face 

Little Fluffy Clouds 

Fossil At Iowa City 

布什的反科学立场

（刊登于联合早报2006年3 月17日）

毫无疑问，地球暖化是近来全球所关注的问题。尽管许多科学家在90年代对于地球暖化的现象是否存在意见分歧，不过近两年从多方面的研究所取得的数据显示，该现象并非无中生有。因此，在气候学家先后呼吁各国政治领袖重视气候问题和控制温室气体排量的背景下，联合国于1997年12月通过的《京都议定书》，在此时显得格外重要。

　　虽然美国是温室气体排放量最大的国家，不过却未签署该条约。尽管美国宇航局(NASA)、环境保护局(EPA)，以及美国海洋和气候管理局(NOAA)等研究所相继发表了有关地球暖化理论的证据，并呼吁白宫尽快签署《京都议定书》，不过布什总统却拒绝采纳这些意见。不仅如此，白宫还一再使用拖字诀，以种种数据显示，需要更多的研究来证实地球暖化。

　　然而，最令人感到担忧的是白宫开始抑制或者窜改支持地球暖化理论的研究报告，并且透过软性手法打压发表报告的科学家。在向来重视科学体制独立的美国，这几乎是前所未闻的。这导致著名气候学家詹姆斯·汉森 (James Hansen)公开在媒体批评布什政府把科学政治化，以及明显反科学的立场。
　　　　
侵犯科学研究的独立性
　　
　　其实这并非布什政府首次遭受这类指责。其他指责包括布什政府提倡禁欲的性教育计划。该计划刻意扭曲科学研究，不仅误导学生有关安全套的有效性，还声称爱之病可以透过汗水和泪水传染。不仅如此，负责推行该计划的官员还一度窜改美国疾病管制中心(CDC)网站上的资料，以及散播毫无科学根据的“事实”，例如使用避孕措施和堕胎的女性更容易患上精神分裂症。

　　智慧设计论(Intelligent Design)是另一个显示布什政府反科学姿态的课题。当几乎所有科学家拒绝承认有由宗教教义伪装成科学理论之嫌的智慧设计论时，布什却大唱反调，公开支持公共学校在生物学课程里教导该理论。

　　美国宇航局公关联络员乔治·道斯(George Deutsch)最近要求局里所有科学家，在任何报告中提到有关创世大爆炸时，都必须特别注明那并非科学理论而是看法，因为该理论否定智慧设计者的存在。此要求马上引起局里所有科学家的反弹。

　　乔治·道斯是布什亲自委任的官员，因此宇航局里的科学家把此行为视为白宫企图削弱科学独立性的举动。虽然道斯最后因谎报学历而自动辞职，不过该事件已充分显示布什政府的反科学态度。
　　布什政府反科学的例子，还包括压制有关环境污染的报告、拒绝接受有利于事后避孕的报告、拒绝拨款支持干细胞研究、否定不健康饮食和各种疾病的研究报告、拒绝允许由联邦政府资助的科学家参与世界卫生组织会议等。这些例子间接说明布什政府对科学的立场。

　　要是熟悉布什的政治生涯，就不难了解为何他所领导的政府会采取这种态度。当布什竞选美国总统时，他竞选的资金大多数来自与石油和制造业有关的大企业。考虑到布什和这些企业之间的利害关系，就不难了解为何他不支持《京都议定书》，并且刻意压制有关环境污染的研究报告。
　　
拒签《京都议定书》别有原因
　　
　　布什在拒绝签署《京都议定书》时声称，这将对美国的经济发展不利。但许多评论者却指出，这其实只会使支持他的企业利润受到波及。有些评论者甚至认为，美国签署《京都议定书》能使美国政府减少对石油的需求和增加石油税收，迫使企业和社会寻找更有效的能源途径，从中刺激石油业以外的经济，而美国政府也可利用所征收的石油税来减少预算赤字。

　　布什除了受到大企业的资助以外，支持布什的选民多数属于有强烈基本宗教信仰的右翼保守派，也是一般所称的“红州”。保守派向来对否定基本宗教教义的科学理论都强烈排斥，包括达尔文的进化论和创世大爆炸论等。不仅如此，保守派也一直反对堕胎、婚前性行为和任何避孕措施。了解这点，就可以知道布什政府为何乐意扭曲科学研究了。

　　科学和政治原本就是两个独立体系。在许多情况，政策不一定会受到科学研究的左右，但却要考虑到其他因素。然而，慎重考虑科学研究后再拒绝该研究的建议，同完全漠视科学研究的建议，以及企图窜改研究报告的情况相比，则是完全不同的事。 　　

于是，关怀世事科学家协会(Union of Concerned Scientist)在2004年发表联署声明，指责布什政府漠视、滥用和压制科学研究。有超过8000名科学家签署该声明，包括49位诺贝尔奖得主。然而，有些评论者认为联署签名或许已经来得太迟，因为布什政府的反科学态度已在多方面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害，尤其是有关地球暖化的现象。至于这些评论者的担忧是否有正确，我们就得拭目以待了。

Vultures On The Rocks 

Waving The Little Red Book In Front of Tiananmen

毛主席万岁！

电梯

电梯慢慢地往6楼上升时，我突然有个奇怪的想法。如果我现在开始猛烈地在原地跳动的话，电梯会不会因此改变它运行的方向？理论上这是有可能的。牛顿的第三个物理法则嘛。F ＝MA。于是我拼了命似地在原地猛烈跳动，如同发了狂的黑猩猩。

1、2、3、4、5、6……电梯门打开了。我伸出头张望。的确是6楼。电梯没有因为我的跳动而改变运行的方向。这时我才想起牛顿的第一个物理法则。An object in motion will stay in motion。移动着的物体将会持续移动的姿态。我走出了电梯。不过，我走了没几步又连忙转身走回电梯去。这时我的脑袋里又有另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我在电梯往下移动时用力地去推它的墙，电梯会不会因而向侧移动呢？也就是说，它不会直线下降，而是斜线下降，然后在另一座组屋楼下开门。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或许是本年度最伟大的发现。人们乘搭电梯的规则和习性将会面临巨大的改变。或许有关当局会颁发诺贝尔奖物理奖给我也说不定。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于是我按了一楼的按钮，并且在电梯门关上后尽全力往侧边的墙推。我想我此时所用的力量足以把一辆小型货车推翻。我的心跳、呼吸和血液循环也因此加速，双手的肌肉几乎撑到了极限。正当我开始要因为过度使劲而昏倒时，电梯门打开了。我喘着气把头伸出去张望。电梯依旧式直线下降，没有因为我的推动而移到另一座组屋去。我蹲了下来，一边用手擦去额头上冒出的汗，一边在脑中重新分析我的理论。我突然想起了牛顿的第二物理法则。For every action there is an equal and opposite reaction。每一股动力都会相对地引起另一股相同的反动力。电梯之所以保持直线下降，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我站了起来，然后瞄了手表一眼。已经到了吃晚餐的时间了。于是我又再次按了6楼的按钮，好让电梯可以把我带上楼去。

我们的旧情人

仿佛深沉烙印
我们清晰回忆
那年夏天的滋味
如同手中风筝的断线
倩影于思念长廊间徘徊
旧情人若隐若现质疑此刻
此时这份真挚爱情
要如何区别昔日灭缘
伤口从过往走出一步
就踩着另一步的未来
出走寂静夜里的不安
拥抱倒影着拥抱的慰藉
现今实体交错着幽灵
往事一趟迷路的错过

雷电

属於不同的世界
只能隔着片刻时空
在天空写下
刹那的海誓山盟
从大地传出
永恒的悲欢离合

Y的论点

(写于2001年)

“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不是被宗教征服，就是征服了宗教，没有所谓与宗教和平共存这回事。”Y说。火车的迅速前进把他的头发吹得蓬乱。他为了抵挡刺眼的疾风而把眼睛眯成一条线，双唇也紧紧地闭着。他这种看似沉思的面容再加上火车轮子在轨道规律和巨大的碰撞声，让我怀疑自己所听到的话并非出自Y的口中而纯属于自己的想象。

我一脸质疑地看着他。

“这只是我突然有的一个想法，我也无法去证实。”Y又补充，然后耸了耸肩。我能够感觉他似乎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的样子，自己也耸了耸肩，然后有点安慰有点无奈般地向他微笑。

Y只是沉默不语，转头眺望出火车窗外那一片接着一片连绵不断的田园风景。偶尔在远处有一座山丘，好像倒地的巨人一样遮住了夕阳。由于火车行驶的速度不是很快，因此我看到了沿着火车道旁的房子外正在晚风里纳凉的村民。夜晚降临时，想必这些没有电源供应的村庄里的村民在太阳下山后就得入寝了。我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边想到了即将来临的黑暗和Y所说的话。是因为黑暗使人恐惧，所以才会被宗教征服吗？是否征服宗教的人都也征服了自己心中的黑暗呢？我不知道Y为什么会在这趟从合艾开往曼谷的火车上有这种论点，而自己又为什么会因此拥有这种想法。大概是因为沿途赶路太疲惫吧。远方不时看到佛像和寺庙好像顽固的巨石一样在这片田园风景里矗立着，让人看得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

火车在下一站停下来时，我还是忍不住地问Y：“你刚才为什么会讲那番关于宗教的话呢？”

Y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说：“有吗？”

我说：“就是征服和被征服的那番话啊。”

Y想了一会儿，然后恍然大悟地回答：“哦，你听错了。我说的不是宗教，而是自然。”

“自然？”

“是啊。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不是被自然征服，就是征服了自然，没有所谓与自然和平共存这回事。”

“那我想我大概听错了。”

“我想也是。不过，我刚才一直在想，或许我说错了。其实自然和人都是互相征服的，而彼此历经了这种互相征服后才能和平地共处。我想应该是这样吧。“

“嗯。真有趣，你确定你想说的不是宗教吗？“

“确定。"

然后火车又继续开动了。我们也终止了谈话。我再度望出窗外，太阳不知道何时已经消失了无影无踪了，只剩下夜晚的黑暗。我就这样望着窗外那片沉静的黑暗，同时也想着自己心中的那片黑暗。

咖啡厅里的爱情故事

透过玻璃的阳光
弥漫着清淡的沉默
你的咖啡杯里
隐藏了不言不语的山盟海誓
浓浓地飘散于我的幻想期待

清澈透明的柠檬茶
沉淀着暧昧的微酸
我拒绝刻意加糖
只因酸甜之后是苦涩
却徘徊在你毫无反应的矛盾

柠檬茶里的倒影有我
我的眼睛有你
你的眼睛在聆听
音乐盒传出的通俗爱情歌曲
对于暗恋者
尴尬永远是残酷的刀刃

我们解构一段遗忘的爱情就如同一部伍迪爱伦的电影

如同幻想漫步黑白
曼哈顿大桥影子
覆盖那些我们不曾实现的爱情
走入喜剧情节窥视现实悲剧
对调两者仅仅需要时间洗礼
空间陌生一切无所谓

如果喜怒哀乐缩影这场爱情
至少前后有喜有乐
方如电影一贯进展模式
或者被遗忘的星尘有不同诠释
对换秩序可否兑换情绪
还是不同角色应该有不平等的承受

用记忆导演我们互相妥协
未来只不过是一种自我安慰
纵然逃出传记电影如同一场浪漫私奔
也无法篡改电影剧本里安排的命运定局
只有谎言能够愈合隐形的伤口

或许只是庸人自扰
多余的忧郁填补虚无
总胜过虚无填补虚无
或者虚无连接虚无创造
虚无就让上苍保佑那些吃饱饭的爱情
少了饥饿就必须用哀情证明自我
存在的价值可归于类恐怖或糟糕
至少这场无聊解构只属于后者

如何解构一段彻底遗忘的爱情
就等同如何结构最初就离题的诗句

Abstract of a study I did in my lab

When participants try to identify two targets in a rapid serial visual presentation (RSVP) sequence, identification of the second target is impaired if it follows the first target in close succession (T1 and T2 for first and second target respectively). This effect is termed the attentional blink (AB), where it is argued that the identification of T1 caused the failure to identify T2. Raymond et al. (1992) demonstrated that the AB effect can be eliminated if participants were told to ignore the first target and ruled out perceptual factors contributing to the AB effect, leading subsequent AB models developed to ignore any possible perceptual components that could have caused the AB effect. In the current study, I test the claim Raymond et al.’s claim by revealing T1 identity to participants prior to its presentation in the RSVP stream, eliminating the need for them to identify it when it appears subsequently. The AB effect fails to be eliminated. This finding casts doubts on extant models such as the interference and processing models in the literature, but gives support to the view that AB ensues due to a failure to pass attentional control between targets effectively. This finding also suggests that a perceptual component is involved in the AB effect.

性爱、道德和录影片

(刊登于联合早报2006年3月5日)

十七岁的理工学生用手机拍摄自己和男子做爱的过程，不料却不慎把手机弄丢了，让某个缺德的人捡到了遗失的手机，把性爱影片公开于网上。此事件不仅成为网上博客讨论的热门话题，还受到主流媒体关注。该事件相关内容不仅成为了网友最常搜索的项目之一，也有许多读者写信到海峡时报发表他们的意见。

该女生在此事件中无疑是受害者。如果她有任何必须责备的地方，或许只能说她粗心大意和做事前没三思而行。然而若考虑她在整个事件里所承受的压力，或许这样子也过于苛刻和接近落井下石的状况了。因此，当我从报章上的读者来函和受访人士接二连三地以他们的道德标准谴责该女生的行为，以及进一步暗示现今的青年道德观念沦落时，我感到非常惊讶和些许恼怒，甚至有些不安。

这些谴责文章的基本论调大概如下：因为现代的父母都疏于管教儿女，没有灌输他们正确的道德观念，所以导致儿女拥有不健康的性爱观念。尽管这些文章没有指明何谓不健康的性爱观，不过不难想象会包括婚前性行为、一夜情和拥有多名性伴侣等行为。

撇开上述性行为等同不道德的前提是否成立不谈，我觉得更匪夷所思的是人们如此乐意就把家庭和谐与个人道德标准挂钩。若把两者视为因果关系，这其中有两个不成文的假设，就是上一代的道德价值观比这一代的更好，以及青年之所以失去道德指标是因为家庭出了问题。虽然家庭和谐对每个小孩的身心发展很重要，不过这并不代表和谐的家庭就等同道德价值观的继承。

或许整个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不同道德价值观的冲突吧。父母与儿女之间所持有的不同价值观。不同社会团体对于个人行为所持有的不同准则。人与人之间的不同看法。仔细思考，所谓 “道德价值观” 也非常笼统，很多时候都没有个明确的定义。一个人的道德准则是另一个人的无所谓。很多时候我们打出所谓的道德牌时，也只不过是沦为一种公说公理婆说婆理的局面，而更多时候只是很自私地想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他人身上罢了。

如果社会没有正确道德价值观做为指标，而个人行为不再受到约束，那么岂不会导致整个社会大乱吗？不，别担心。在新加坡这个世俗社会里，我们已经有法律了。所谓法律不就是我们身为一个文明社会对于个人行为在这个社会里的恰当性做的一个妥协吗？因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道德准则，所以我们才利用法律做为个人行为准则的最低底线。据我所知，把道德准则融入法律的社会叫做基本主义社会。

我完全尊重不同人有不同的道德价值观，也可以理解为何有些社会人士会担心青少年性行为或许过于开放。然而，让我感到不舒服的是大众轻易所打出的 “道德牌”，仿佛青年因为知道自己的行为 “不道德” 就会有所改善。都说了，所谓道德只不过是公说公理。难道青年们不会反问：你又凭什么说我的行为不道德？你们真以为青少年都是没有独立思考能力的吗？

本人也不赞同过分开放的性行为。不是因为这不道德，而是因为这会提高受到性病传染的可能性。虽然说穿安全套可以大幅度减少以上可能性，不过没有三思而行就把私人影片存档在容易遗失的手机里，然后又真的粗心大意地遗失手机的青少年，你们真会相信他们每次都会记得做足完善的保护措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