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人聚向西方

(刊登于新洲日报，2006年1月)

1.

这座用尘埃堆积的岛屿
无法记起风吹的方向
如同抛锚停泊的船只
依然随波逐流，尽管
我们以为高楼大厦的砖头
见证了尘埃的硬化。因此
寂寞的人聚向西方相信
被夕阳拉长的影子有一天
能够与远方的巨人并肩
作战也可避免，如同免税
海港旁筑起虚拟的神话


2.

因为喧闹思想淹没了发言
权力的手抚慰着那些态度
激烈和温柔的改革者，脱下
印着口号的理想回家吃晚饭
就如同天真的女孩在墙上涂鸦
分不清是抽象的巨龙，还是
无心插柳的画蛇添足。然而
或许只是搞错历史次序的恐龙
穿着芭蕾舞鞋在市区广场
偏偏起舞，构成了妨碍的罪行


3.

我们误以为东方有位巨人
或许是视差模糊了焦点的距离
就如同在时光隧道倒退五千年的恐龙
也无法回到朱罗纪的草原，尽管
芭蕾舞鞋如何穿梭都显得格格不入
或者整个问题的重点在于
一双遗落的鞋子怎么样也找不到
主人。如此滑稽的一幅画面若是
把它想象成卡通就合情合理
或许若干年后那位小女孩长大
成人就把卡通和曾经的天真联想
一起。手牵着手的那些大厦高楼
风中摇曳。岛屿在地图上形状成
一个箭头指示标的位置，没有方向
指南针都不知所措，因此寂寞的人
必须效仿夸父不断追赶，尽管
忽左忽右的不是太阳。因此
寂寞的人都聚向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