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在破晓的瞬间前埋葬于深渊的黑暗

Friday, April 28, 2006

别让负面政治广告得逞

(刊登于联合早报2006年4月28日)

在今年的奥斯卡颁奖礼上,主持人乔恩·斯图尔特(Jon Stewart)为了制造喜剧效果,播放了奖项提名人彼此攻击的负面广告。当然,这些负面广告都是虚构的,只为博君一笑。然而,此喜剧效果也间接透露了美国社会里媒体常出现负面广告的现象。


  负面广告在美国社会无所不在。翻开报纸,可以看到反堕胎团体刊登广告指责某个家庭计划中心对妇女撒谎,只因为后者提供堕胎服务和鼓励避孕措施。打开电视,可看到政治组织呼吁观众不要支持某个议案,只因为提出该议案的政党不可信任。


  浏览互联网,时不时就看到某个政治人物受到人身攻击。最常看到的手段不是嘲笑某个政治人物的低智商,就是把该政治人物曾经发表的言论断章取义移花接木,然后把莫须有的罪名硬套在该政治人物的身上。这些负面广告里的指责很多时候都毫无根据。在近几届美国总统选举中就有两个非常显著的例子。
  


负面广告会引起连锁反应  
  


  在2000年的大选中,共和党参议员约翰·麦克恩(John McCain)在该党的初选中原本处于领先地位,不过却因为受到负面广告指责他有个黑人私生女而败下阵来。虽然事后发现真相其实是他领养了一个孟加拉女孩,不过毫无根据的指责已经造成无可挽回的伤害了。


  在2004年的大选中,也有负面广告指责民主党候选人约翰·克里(John Kerry)伪造在越战时的英勇事迹,企图抹除他的战争英雄形象。当然,调查结果显示这些指责都是不实的抹黑,不过,对于克里的竞选活动却有不良影响。


  许多政治学者认为这类负面广告政治策略其实会引起连锁反应。很多时候负面广告就好像迅速扩散的细菌,只要有一个出现,就会引发连串的新负面广告,导致整个竞选活动变成政党之间的互相叫骂。即使有政党不以相同的负面手法回应,而选择反驳毫无根据的指责,这也无形中降低了整个政治议题的层次。政党之间无法有效辩论重要的议题,而必须把精力耗费在与整个竞选毫无关系的议题上。


  有趣的是许多学者也指出,善于利用负面广告手法的政党或政治人物通常都没有明确的竞选策略,只是试图透过诬蔑对手而使自己获胜。尽管该手法卑鄙低劣,不过由于美国宪法里保护言论自由的修正案和何种言论足以构成诽谤之间的界线模糊,因此这种负面政治手法很难从美国社会消失。


  最近,在本地的大选前夕,某些反对党似乎也想抄袭美国社会这种负面的政治手法。除了对有关当局的负面指责外,还有让我感到非常意外的人身攻击。例如某个反对党成员说某部长如果输掉大选的话可以回家乡卖叻沙。幸亏这只是少数反对党的做法,其他的反对党在竞选时都不采用这种负面手法,而是透过强调自己与执政党不同的政策来竞选。这不仅是个成熟社会的指标,也确保议题讨论的层次不会降低。


  或许有些读者会认为本人是在帮有关当局说话,毕竟该论点非常接近有关当局的说法。然而,在目睹了美国政治生态的荒谬后,本人非常希望这种负面政治完全从本地消失。


  更何况,本人觉得这种负面手法其实对反对党的伤害更大。研究显示,负面广告只能影响教育程度低的选民,而教育程度较高的选民反而会对负面广告反感。也就是说,在教育程度普遍偏高的新加坡,一般选民反而会对这种负面政治手法不屑。


  换句话说,那些惯于在本地利用该手法的政治人物们,请你们不要侮辱本地选民的智商。

Thursday, April 27, 2006

不存在的爱情故事

(Another old poem I found while organising my old works....)

春天的温暖已经来临
我的世界还残留着冬天
困在没有墙的斗室里
我望出没有窗口的墙
看见蜕变成天使的你
飘在放晴的天空里
如同蝴蝶 如同羽毛
阳光折射在没有玻璃的窗上
在你眼中反射了春天的映象
因此
你拥有鲜花
拥抱着温煦的微风
那是美好的天堂
所以
我拿出没有弦的吉它
弹着没有曲的悲伤
继续生活在根本不存在的世界

Tuesday, April 25, 2006

子夜二时,你在做什么?

(Something I've written 8 years ago... while I was in army...)

窗外刮着阵阵疾风
无法突破玻璃窗
更别说裹在身上
厚甸甸的被子

“子夜二时,
你变成什么?”

影子对我说:“对不起,我想睡了。
温暖的环境让我觉得很累。”

无奈地我变化成
没有身份的个体
被茫茫的夜色淹没

“子夜二时,
你在想什么?”

残留的意识
那是被遗忘
冰箱里最冷的角落
的一杯血
“……………”
(对不起,那只是毫无意义,无聊的思索)

“子夜二时,
你渴望什么?”

我想说话
你却睡觉
说这是你的生活
无法改变的规律
于是镜子外的我
永远只是个二度空间的映象

“子夜二时,
你在做什么?”

呼吸,把生命献给
黑夜里的未知
观看电视播放的MTV
以免自己进入冬眠
或者变成隐性人

Monday, April 24, 2006

不要把早晨勃起当成相爱的证据

不要把早晨勃起当成相爱的证据
当灰尘好像恒星一样堆积
在无数废墟在我们身外的隐形城堡之间
失落的服装好像失去肉体的皮肤在床底性交
嵌入肉体的灵魂在灵魂的肉体上遗失了迷宫的钥匙
非常沮丧。蚂蚁爬过逐渐冷却的液体
溺毙了昨日酒精在我们体内蛇婉般的激情

不要把相爱幻想成早晨勃起理所当然的结局
就如同在梳洗时回避了镜子责备的目光
害怕看到陌生人失去瞳孔的眼珠子如同背影一样熟悉
淋浴绝对不是无情的雨而是在肉体蜿蜒的深河
就如同你打的粉底是不能后悔的星尘般回忆
就如同拉链深锁了冬天里最后一个雪人的忧郁
我们决定,就算牵手时探索的手指并没握紧
只把早晨勃起当成活过的证据。闭上门前
彼此隐藏的微笑把规律心跳当成相爱累积

Friday, April 21, 2006

Tan Wah Pheow Quotes 7

"You cannot do anything for people who choose to remain blind even though the light has been shown to them."

Thursday, April 13, 2006

Nice Quotes

"Forgetting is a luxury for those who hold the clubs, but the victims cannot forget."

"The solution to international conflicts is always very straightforward and simple. But no one wants to implement these solutions."

--- Noam Chomsky (in a talk @ Iowa State University, 11th April 2006)

Monday, April 10, 2006

大选来了

(刊登于2006年4 月9日,联合早报)


尽管身在国外,不过即将来临的大选仍然是我和朋友透过网络交谈时的热门话题。


“哎呀,反正现在就是有很多政治人物出来拍照,到处和老百姓握手和交谈以了解民生,还有很多唇枪舌剑的辩论。反正只是暂时的,大选结束后,这一切都会回到正常了。” 这是许多朋友在我询问有关大选情况时所给的答案。

对于大选而言,我们这一代可算是非常独特。尽管已经年近三十,不过却在我的朋友当中,几乎都没有投票的经验。尤其是居住在集选区的人,投票一词听起来仿佛就像天方夜谭,而大选对他们而言好像是遥远的地方发生的事。对于民主过程,我常听到的说法是:“无论投给谁,结果都一样啦。反正执政党已经连任了,反对党即使进了国会也无法改变什么,日子还是一样过。”

如此漠不关心的政治冷感,应该归咎于谁呢?执政党过于强硬的竞选政策? 反对党的补选策略?还是安逸的生活使得我们不再关注社会和政治问题了?如果现有的制度没有什么大碍,就不要去改变它。嗯,反正去关注也是多余的,因为到头来执政党还是不战而胜,我们还是无法投票,也无法改变现状。

如果媒体报道没有错,即将来临的大选将会与前几届大选非常不同。反对党不再使用补选策略,将正面和执政党交锋。这意味许多年轻新加坡人将会在有生以来第一次参与投票。

然而,我们做好准备了吗?就好像被关在笼子太久的鸟儿,如果突然获得自由的话,会显得不知所措吧?因为对于政治的关注和参与处于生疏的状态,所以在应该关注各政党所提出的政策时,只是漠然地觉得怎么投票也没有关系。在各党的政治人物强调此大选的结果对于国家的方向有重大影响时,我们只是觉得这是暂时的,只要大选结束一切就会回到正常。

再看看政治人物的行动,也难怪朋友们会觉得这只是暂时的现象。在非大选期间就鲜少看见政治人物出现,仿佛就像稀有动物,而大选期间一过,所有的政治人物又消失了。当然,或许不是他们都消失了,而是我们在非大选时期对完全国家政策和政治局面完全不关注,所以才会觉得政治人物只有在竞选期间才出来民间活动。

我并不是想在此泼冷水,说年轻一代的政治冷感已经是无药可救了。相反地,我对于此届大选非常期待,并且希望执政党不会在提名日当天就获胜。我并非对执政党有意见,只是希望国民能够透过投票建立政治参与感,以及对于不同政党的政策更关注。无论大选结果如何,只要能够使到国人 (尤其是年轻国人) 再度关注这个国家的政策,最后的赢家还是新加坡。

Tan Wah Pheow Quotes 6

"There is no relationship that is perfect. Just because a couple have some minor differences doesn't mean that they have to go separate ways. I think we live in a culture whereby any blemish on a relationship is seen as the threat to the archetypical 'and-they-lived-happily-ever-after' model of relationship that is portrayed by the media, and thus when any couple thinks that their relationship is not perfect, they break up in search for the 'perfect partner'. There is no perfect partner, only one who is willing to compromise you."

Friday, April 07, 2006


Frozen Footsteps Posted by Picasa

Thursday, April 06, 2006

First Chapter of My First Book <如风的少年>

“十六岁的时候,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在你身上吗?”

“我十六岁的时候,第一次对异性发生兴趣。换句话说,我在十六岁时第一次坠入所谓的爱河。”

“有人说,十六岁是一个少年的黄金岁月。你为何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对异性发生兴趣呢?”

“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不是在十五岁对异性发生兴趣吧。其实我认为用“选择”这个字眼似乎有点不妥。”

“哦?”

“在十六岁那年,根本谈不上“选择”这回事。虽然现在回首时会认为当时的自己是有选择的权力,不过这却是个假象。就好像你读一本小说一样。在读之前,你根本不会知道作者将如何引导你,而在读了之后,你会认为当初你是可以不读这本书的,但事实却是,你已经读了这本书了。我想说的是,以一个事过境迁的处境去思考事情未发生前的其他选择所会引导的结果,是很不实际的。”

“真有趣。”

Wednesday, April 05, 2006

view of an atheist

i am god
i am buddha
i am allah
i am kali and krishna
when i play the guitar
and play the f chord
my fingers contorts
as buddha will when he holds a lotus
when i sleep and wake up
i actually underwent countless reincarnations
i am omnipresent and omnipotent in my own ways
i control all there is to control
the world in my mind
i know it exists in another dimension
i am an atheist
for i only believe in my self
everybody should only believe in themselves
they may not really understand it, but
the ultimate mystery in the universe, my friend
is not found from without
but from within

Tuesday, April 04, 2006


Posted Posted by Picasa

井底之蛙

(I actually wrote this piece a long time ago, but the editors never got around publishing it... probably my tone too sarcastic... Anyways, flipped open the papers recently and saw more or less the same kind of arguments: foriegn students/atheletes are taking away chances from local atheletes. It seems that a lot of people are contend to be king of their wells.)


这是一个有关井底之蛙的故事。
从前有一只住在井底的青蛙,以为自己的嗓子很大声。因为每当它发出声音时,整口井都被它宏亮的声音覆盖,所以久而久之,这只青蛙就对自己的嗓子非常有自信。
有一天,有另一只青蛙从外头跳入井里。原本的那只青蛙看到了侵犯者,就非常不客气地开口对着这只新来的青蛙大叫,希望可以借助响亮的嗓子镇住新来的家伙。没想到那只新来的青蛙也开口了,而且还真的不得了,声音竟然比原本那只青蛙更响亮,让原本那只青蛙顿时吓破了胆。
最近报章报导许多有关本地学生因为觉得从国外来的学生比自己优秀而倍感压力。这些本地学生感觉自己受到了威胁,甚至有些高中学生已经开始担心以后就职时会遇到更大的困难。有些小学生和他们的父母也在埋怨这些外国学生把机会和奖项都抢走。某个学校的小学生抱怨他只能在校内乒乓比赛得到第三名,因为冠亚军都被中国人给拿走了。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态呢?难道我们的小孩这么容易就满足了吗?只要得到了校内冠军、或者在校内考第一名、或者能够找到一份安稳的工作,就等于自己已经完成一项伟大的壮举了吗?哼,如果不是那些可恶的外国学生来搅局的话,我一定就是最好的。对不起,如果你连这些外国学生都无法打败的话,就证明你这个人也只有这么一点能耐罢了。
读过了许多顶尖运动员的专访。每当记者问他们是否觉得某位对手会对自己造成威胁时,我最常看到的回答是:“我不在乎,因为我是在和自己比赛。(I don’t care, I’m competing against myself) ” 这不是一个冠军应该有的心态吗?如果要打败别人,就想办法先超越自己吧。如果因为在校园里小小的竞争就感到害怕的话,那么我可以向这些学生保证,你们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一个人如果只会在困难面前却步,那么他永远只能在原地踏步罢了。
这个井底之蛙的故事有两个结局。第一个是原本那只青蛙自暴自弃,然后从此不再发声,并且很酸葡萄地说青蛙的嗓子大不大声并不重要。它利用这个理由歧视那只嗓子很大声的新青蛙,拒绝和它说话和交朋友。另一个结局是这只青蛙不甘心,决定每天练习嗓子,直到它有一天打败了那只新来的青蛙。然后,这只青蛙从新的青蛙得知由于回音的关系,因此在井底发出声音比在井外更大声。这只原本的青蛙听到了这句话后,二话不说地就跳出井外,开始在外头和其他的青蛙比较嗓子的声量。
第二个结局的那只青蛙,最后到底有没有办法在外头的世界里以宏亮的声音众压群蛙,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它的嗓子是比在井底时来得更大声了。

the rainbow

(another plausible title for this poem is the path of the atheist/agnostic)

i was walking along my path when
the chaos of rain fell
down from the heavens
or maybe it was from hell
who really knows
except maybe the rainbow
that cuts up the sky
into seven paths
and like a ladder that beckons
for me to ascend
whichever path i desire
may it be blood red or green peace
may it be jazzy blues or orange flames
may it be loud neon yellow or subtle violet and indigo
they all light up the path in front of me
but i choose not to
even if it means angering him
even if it means endless wandering
darkness may lie ahead
and chaos may devour me
but i'm still walking
even though i can't see
because i know there is a light
from my heart within

politics is a sexy lady



politics is sexy
sexy like a lady
so surreal
so perfect
an image so pure
it provides a cure
for those who dares to dream
for hairs that flows like streams
captured in the mind
and it pushes any fatigue behind

politics was sexy
sexy liked a lady
an actor on the stage
who have aged
wrinkles sets in
and the beauty shrinks
replaced with lard
laying out the body parts
ugliness my friend
is not the aging lady
but the food of the worldly
mixed with the liquid of time
and the ignorance of youth
that believed politics was a sexy la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