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在破晓的瞬间前埋葬于深渊的黑暗

Tuesday, January 29, 2008

我们在地铁车厢里练习恐慌

A poem published several years back... I have not actually written any new poems for a very long time, and it seems that I probably will not go back to writing poetry any time soon...

Still doing short stories and commentaries though...


我们在恐慌里练习地铁车厢
把毫无理由的正义
当成华丽的化妆品
抹在没有人戴着的面具上

所以公牛才会被风中蠕动的红布蜕变成斗牛士的敌人
所以国旗才会缠绕在智慧上发酵酿成危言耸听的头巾
所以可恶的政治家才会站在麦克风前肆无忌惮地放屁
所以咸蛋超人才无限次地在电视里复活只为打倒怪兽

我们都无法像咸蛋超人一样膨胀
因此只能够躲在熙熙攘攘的生活里
和命运的骰子玩跳飞机的游戏
跳啊跳啊跳啊跳
跳啊跳到外婆桥
外婆已经被可恶的野狼吃掉
我们都不是小红帽
我们只是在汪洋里游泳的沙丁鱼群
和鲸鱼的嘴巴玩着机率性的捉迷藏游戏
和渔夫撒下的鱼网玩大小游戏

然而漏网之鱼也无法逃避这个游戏
然而马德里的上空也不是天天下雨
然而新加坡的低洼区只在雨天淹水
然而台北市的投票也不是夜夜示威
然而华盛顿不是在昨天砍倒樱桃树
然而巴格达八千年前不叫做巴格达

我们好像迫不及待的猴子一样若无其事
拍拍屁股读着报纸打着哈欠偷瞄着美女
在子夜无人乘搭的地铁车厢里练习恐慌
在毫无理由的解释中放弃了生命和尊严

所以当可恶的小丑互相指责彼此的责任
可恶的小人互相理直气壮胡乱排泄真理
可恨的憎恨在彼此恨着憎以及憎着恨时
我们只能好像巨人脚下的蚂蚁
拍拍屁股讲着屁话放着臭屁
在地铁车厢里练习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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