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在破晓的瞬间前埋葬于深渊的黑暗

Sunday, August 28, 2005

於此处

於此处



记得那天你从往事归来
冻结于皑皑的冰冷。踏出
屋外进入破晓前的浓雾
如同失落的鬼魂,我们
分不清苍白与苍白之间
彼此应当有的轮廓

於是我们疲惫不堪回忆里
播放出熟悉和温柔的人生
故事如同夏天蜉蝣慢慢坠落死亡
你说已经遗忘出发点和终点,行李箱
沉重了身躯就如同抛锚停泊的孤舟
於此处。某些东西在振动
於此处。有人呼唤你的名字
於是我们努力笔挺站立
就算大家命运着相同的一成不变

因为时间漏斗成坟墓的流沙所以
我们习惯用谎言沟通。譬如我们
宁可忽略渐渐瘫痪真理选择相信天使
存在于地球和月球之间,或者彼此
赤裸坦诚相对就可以窥见对方灵魂
还是我们从坍塌的围墙跳下就可以模糊
坠落和飘浮的界线如同这场没有欲望的做爱

我们的拥抱拥抱了我们无法解释的堕落
堕落了徘徊於此处的暧昧不清
究竟是我坠入你的怀中还是你依赖我的胸膛
或者只是两个无法得到拯救的灵魂拯救彼此
那深不见底的罪孽等同宽恕了过去

然而带着面具的我无法知道
只因为你说对生活感觉疲惫不堪
设想所有离开躯体的情境,譬如说
喝下毒蛇垂液所酿的酒必须干杯
用绳索系成的领带必须紧绕气管
在高空练习飞翔绝对不是假扮天使
只是一种重复你对生活厌倦的说法
或者我们都厌倦某种东西,於此处
或者我们都厌倦某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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