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在破晓的瞬间前埋葬于深渊的黑暗

Friday, September 21, 2007

我和新谣的擦肩而过

(这是前些时候梁文福老师在筹备一本有关新谣的书时向我征的稿。最后好像也没有刊登出来,大概是写得太差劲了吧。因此,就拿来这个地方献丑吧。)


老实说,我在新谣活动的巅峰时期(80年代)时还在读小学。小时候比较迟开窍,对于周遭许多事物都比较懵 懂和没有自己的主见,处于被动的状态。对于音乐的喜好也如此,基本上是学校里的老师在上音乐课时给我们唱什么歌,我就喜欢上什么歌曲。记忆中小学所教的都 是一些爱国歌曲,老师们义务性地教,我就非常亢奋和努力地唱。现在回想起来,当然觉得自己有些傻。或许这是因为自己在长大后就无法找回童年时的那种单纯的 性格了吧。不过,现在如果要我唱出这些爱国歌曲,我几乎还是可以一字不漏地把它哼出。

我在家里也没什么机会接触所谓的新谣,原因是父亲所听的歌曲都尽是一些台湾的流行歌曲,如余天、文章,费玉清、龙飘飘和凤飞飞等歌手。要不然就 是些庸俗得可以的福建歌曲,那是母亲最喜欢听的。除了爱国歌曲外,我在小学时所熟悉的歌曲就是余天的《榕树下》和文章的《三百六十五里路》。

我在中学时跟其他90%的学生一样,所听的歌曲就是台湾和香港的罐头流行歌曲。什么四大天王啊、四小天王啊等等。真正接触所谓本地歌手(和在某 种程度上所谓的本地创作)时,是通过陈洁仪、许美静、田径等歌手。不过,如果把所谓‘本地歌手’的头衔拿掉的话,会发现这些音乐其实跟当时流行歌坛所流行 的歌曲没什么两样。虽然在收音机听到这些歌曲时会感到一些自豪,不过却也只是因为身为一个新加坡人的爱国表现罢了。大概在潜意识还是受到了小时候被灌输的 爱国歌曲的影响。

真正对音乐的开窍(或者也可以说是对人生的开窍吧)是在自己高中的时候。那时比较有选择性地听歌了,例如黄舒竣、罗大佑、陈升、崔建、陈珊妮等 歌手的歌曲。记得是在听了罗大佑的《之乎者也》那张专辑吧。我跟一位对音乐的要求也很高的朋友说,为什么台湾能够出一个罗大佑,能够写出像《鹿港小镇》和 《乡愁四韵》等歌曲,而我们新加坡就没有呢?朋友听到了我的话之后,只是惊讶地看着我,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仿佛我是从另一个星球来的人。他在隔天把一张 卡带交给我,叫我回家去听听。那是他好心帮我录制的卡带,也是我首次接触新谣歌曲。我在听了黄宏墨的《野人的梦》,梁文福的《新加坡派》、《细水长流》、 《红豆词2000》等歌曲后,才知道本地原来也有让人值得骄傲的一群人写过了许多引人深思的歌曲。虽然是后知后觉(所谓的新谣在我高中时已经被商业挂帅的 歌曲取代了),不过套一句老套的话吧,better late than never。就好像是一壶美酒一样,如果不打开的话就无法闻到它的味道,不过要是打开了,所散发出来的醇香一定能够摄动人心。绝对不会有人说它是糟糕和无 味的。我对的新谣的印象大概就是这样吧。

我是和整个新谣时期的歌曲擦肩而过,不过我并没有任何遗憾,也不会觉得这样不好,至少我是在思想开窍后接触它们。如果以小学事懵懂的心态接触它 们的话,我大概无法真正地欣赏吧。就好像海明威的《老人与海》这本书,中学上文学课时被迫读它,只是觉得无聊透顶。现在重新读过,才了解何谓文学的大师。 或者可以换个角度来看吧。我是错过了新谣,不过新谣却没有错过了我。时光是最苛刻的裁判,如果某些东西在岁月的筛选后还能够保留下来,那这东西一定是有所 价值的。或许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和偏见罢了吧,不过我认为新谣已经通过时光的考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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